恋与.洛暖.过芙.金凛.竹业.秀哀.旧剑爱歌.杀桔.叶冰裳

理想国『seven』

“……Saber?”少女小声地重复呼唤他的名字。
  
就在两天前,与rider的决战中,saber受到了重伤。即使她已经和caster再三确认商讨过了谋略,也按照计划没有出一丝差错,在看到那样伤痕累累的saber的时候,她还是不小心露出了原本不应该露出的表情。

还说出了类似『早该把他们全部杀掉』这样的话语,那之后saber的脸色就一直很糟糕。

直至今日,直到他所受的伤都被她拼尽全力用魔术全部治愈好了,沙条爱歌也难免有些患得患失,整个人粘人的不行,去哪里都亦步亦骤地让saber跟着。

包括现在。

少女视线望向镶著雾面玻璃的门另一端―――相较之下十分寒冷的更衣室里。

“你在那里对吧?”一秒。两秒。还是不回话。

真是个坏心眼的骑士。虽然说大致知道他是因为骑士守则之类的,但是……

少女不高兴地拍打着水面,鼓起了脸,“哼。”

她干脆放弃了这样的试探,毫不客气地想要捉弄saber,“如果不能好好的待在那里的话,干脆就一起进来好了,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可怕的从者来袭。”

宛如深海的海妖蛊惑水手一样地说着。

直到说完,少女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意味着什么,她霎时间整张脸都染上了蔷薇色,整个人害羞的沉到水中咕噜咕噜地吐泡泡,只留下一并变得通红的耳朵尖在水面。

在她整个人害羞的想让从者连同刚刚的话一起忘掉的时候,saber的声音毫无疑问地在门外响起,“不要泡这么久,会着凉的。我一直都在这里。”

她浮上水面,乖巧地,小声地回答,“喔。”

苍银的骑士看着正在将数目繁多的食物端上晚餐餐桌的的御主,少女正哼着自己编奏的旋律,让他模糊想起故乡森林深处中听到,由妖精所哼唱的遥远往昔的歌声。

如果是那名大魔术师梅林的话,无疑会以花来形容少女吧。就连对诗歌生疏,只会在战火燃起的不列颠土地上驰骋的自己,都能够联想到花。

和第一次看到她时相同―――

灿烂地绽放,沾著朝露的花。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对不起呢,你明明很饿了却还让你等。”

那笑容没有任何阴霾,也毫无虚伪。

苍银的骑士也并不想让少女浮现的真实笑容蒙上阴影。但是,他却突然地想起日前的记忆。

那是Rider一战中,和超越常理的绝技一同自行崩坏的英雄(Archer)所说的话。

“我说,骑士王。将光辉之剑带著荣光挥舞的男人啊―――你要向圣杯许什么愿望?”

记忆更加复苏。

那是伴随著无可动摇的自信,行使神威的神王(Rider)之言。

『那道光,吾可是知道的』

『吾过去曾经看过。在吾友,吾的兄弟离开吾的那一天』

『那么,你正是―――』

无论是谁都是值得佩服的强者。

无论是谁都是值得赞赏的战士。

在圣杯战争中为了愿望赌上性命,他们是让人感到刺眼的英雄。那已经出局的两个英灵也有着各自的愿望,却也同样因为尊贵的事物而死。

那么,自己又是什么?

是啊,在那之前,在他去往东京湾与Rider进行决战之前,沙条家当家,沙条广树曾把Saber单独叫进房间与骑士进行了一场二人对话,不,与其说那是对话,不如说那只是沙条广树的自言自语。

“我的长女爱歌,”沙条广树十分冷静地说,“以前的她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他只是单纯地,保持只论述事实的氛围,淡淡地谈论著,“爱歌和绫香很不一样,绫香至今都对沙条家的黑魔术非常排斥,但是爱歌对此只是[无所谓],不,或许连这种程度的感知她都不存在。”

“不存在?”骑士王斟酌着自己的言辞,发出了疑问。

“虽然外表上是少女,但她从婴儿时期就好像是能看透一切的孩子。有时好像连自己的未来都能看见。”沙条广树说,

“倘若告诉她‘杀人可不是好事哦,爱歌’,她也只会回应‘为什么?’。她就是有着这样无自觉的残酷,而且对自己拥有的力量就像不懂得克制的孩童一样。作为绫香保姆雇用的女人甚至还说长女爱歌就好像是活著的亡灵一样,因为无论什么事她都不会表现出别的模样,即使是我的妻子过逝的那天……她也是带着完美无缺的微笑的,对啊,爱歌从小就是完美的。”

“她对绫香虽然有某种程度的应对……但说起来,爱歌究竟有没有认知到绫香的存在也没有定论。”这是十分残酷的言辞,对于姐妹双方而言都是。

“然而你出现之后,”沙条广树说,“她开始尝试这像一个‘人’一样来对待周围的一切了,虽然也只是面对你的时候罢了。”

“但是,圣剑使啊,那天是第一次,第一次我的长女对我主动说了‘想要亲自做菜’这样的诉求,就像个符合她年龄的普通女孩一样。”

沙条广树为这场谈话做出了总结,“……该怎么说,我怎样都无法断言那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是非常奇怪甚至有些过分的定论了,即使他一直在沙条邸中处于旁观的角度,却也看得出来,沙条广树与魔道世家那些魔术师对于子女的感情没有什么两样,虽然克制。却是真切存在的。

*

也是那时,Saber终于发现了他从前所察觉的到的违和感——爱歌与整个沙条家都是格格不入的。不,不如说,她与整个世界都存在着一种距离感。

而此刻,就在他眼前的少女——

“怎么啦Saber?不好吃吗?”沙条爱歌一边问着一边抓紧了洋装的裙摆,露出了似乎是担忧的笑,眸中流光晃动,像粹了星的海。

挣扎了许久,Saber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现在圣杯战争的大局,说是定了也不为过吧?”

“诶?对,没错,”沙条爱歌顿了顿,回答道,“从刚刚开始Saber就一直很不专注呢,就只是为这件事吗?”

“还是说……”少女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眼神也有些动摇,“我吓到Saber了吗?那个时候?”『还是说……位于东京地下深处的[杯],那里的东西被saber知道了吗?』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太担心Saber了,”沙条爱歌的眼瞳甚至都出现了湿润的迹象,“Rider的御主也是,我明明就知道你很温柔,是个无论如何都想要拯救人类,很贪心的人。我明明知道你很抗拒的。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对不起,Saber。我会再注意一点的。不会做让你觉得讨厌的事情……”『啊啊,就这样继续下去,Saber根本不需要知道。』

伴随著妖精的光辉,少女温柔地清柔地微笑,“我以后不会说出来了。”『我以后也不会说出来的』

“这样就好了吧?对吧,Saber?我会加油的,一定会拯救你的祖国的。”

Saber闭上了一度张开的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无法抵抗少女满溢著光辉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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