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洛暖.过芙.金凛.竹业.秀哀.旧剑爱歌.杀桔.叶冰裳

理想国『six』

CP预警

旧剑×爱歌

苍银的骑士将视线投向远方。
  
黑色的东京湾上空,矗立著庄严宏伟,「光华四射的神殿」,而且不只一座。
  
那是多数神殿交叠而成的超大型神殿复合体。倘若可见部位全都实际存在,并非幻象,全长目测少说也有好几公里。
  
其威容,彷佛满天星斗降临海面。
  
在这座地面满是光明而使得星空黯淡失色的都市中,显得格外讽刺。

没错,这个超绝的神殿体正是Rider的心象以及生前威望具现化的存在。将现实改写,令人惊异固有结界,而rider正君临于此光耀之中。

Saber看得忘我,然而他身侧的御主——她湿润的双眸映射神殿光辉,不安地注视着苍银的骑士,“那是Rider的宝具吧,我真不想让你去那种地方。”
  
若不是整座城市都成了英灵们为争取圣杯而刀来剑往的战场,真想当场作首诗献给她,否则简直愧对骑士身分──那就是这么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宛如星空落入了她的眼中,但其中却漾著薄薄的泪,担忧地在眼眶里晃荡不已。因为不想让他担心,还在努力地对他微笑着。

“爱歌……”saber十分明白少女为何担忧,眼中满载的顾虑从何而来。

毕竟那位自诩神王的rider已于日前打着“统治世界以拯救世界”的名号向saber宣战了,而不说别的,那座神殿是为他而设立的。

握有多项宝具的骑兵,即使空手应战也是个强力英灵。而且那海上神殿中,已知至少有两头在日前战斗上大展雄威的巨兽,且不难想像,神殿本身也是可怕的威胁。参与圣杯战争的英灵,手中宝具个个强悍,其中rider所持的宝具更是超规格的。

“果然还是不要,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就算有caster的帮忙可以安然无恙地进去那里,但是——”

“爱歌,”苍银的骑士单膝跪地看着她说,“我甘愿冒险。”

为了将胜利献与你,更为了拯救故国的悲愿。

而且倘若不应邀前往那位在远方的大神殿,翱翔天际的太阳船就会在黎明之前使整座东京化为火海。

即使此处不是不列颠,此处之人也并非他的子民,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暴行发生。

骑士对付不讲道理起来的御主通常只需要采取一种,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低下头吻在少女额间,“就让我任性这么一次吧,我是真心想阻止他。对不起。”

少女长长的睫羽低垂下来遮住了眼中的光,“saber你有的时候真的很任性。……别那样看著我。他御主那边,我自己也会设法处理。”

对于少女那近乎狂妄的发言,saber却仅仅只是只是信任的颔首,“谢谢。”

以一人之力去面对统驭数十名魔术师的秘族之长,无论魔术天赋再怎么高,也是不可能的,况且这样娇弱的少女如何突破遍布数层牢固结界,充满致命陷阱的魔术要塞,潜入位于魔术工坊的最深处伊势三一族的所在。

但是苍银的骑士已经明白少女拥有怎样的力量,那是他也能够放心交托后背的御主。

沙条爱歌向saber依附而来,“我真的很担心你,担心到随时都会想哭,可是……”

她面有难色地微笑着,“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一部分完全不为你担心。因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英灵,你也绝对不会输。我的saber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她轻声细语地在骑士怀中说着,像是夜色中带着一丝忧郁绽放的花,与黑暗的厮杀无关。

saber稍微挪动环绕少女腰际的手,轻抚她的肩以示安慰。

潜入这样的魔术堡垒,对于任何一个魔术师来说,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但是沙条爱歌显然不属于之列。

她全然不把无数的结界和固定炮台放在眼里,连原本顽强地阻挡从者入侵的大魔术都轻易遭到无效化。

原本因为听到爱歌要入侵以山中为据点的极东魔术师一派―――拥护圣杯战争参加者之长的伊势三一族的时候,caster和assassin都已经做好了某种程度的觉悟。

但是一路下来,那些机关陷阱什么的,少女就这样视若无物地平安走了过去,侵入行动简直可以用轻而易举来形容。

因为被迫和saber分开,让心爱的王子殿下踏足那样危险的宝具中,沙条爱歌身上的气息比平时都要危险百倍。

caster和assassin的担心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在沙条爱歌看来,这苟延残喘至今的远东魔术家族,只能用魔术礼装武装起来从他人身上夺取魔力、转换为装备者魔力的机能的一族,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毕竟连魔术师最为看重的血脉都已经衰退到这个地步了。

伊势三一族捣鼓出来的魔术礼装也很有意思,能够从各地的综合医院里的无数住院病患中吸取魔力,现在也为了维持成功召唤出来的极强力从者显现而不断地被消耗。

当然,对于普通人而言,魔力也可以说是生命力。如果继续夺取下去的话多少会出现牺牲者吧。
  
不过魔术师就是这样的存在吧,无论会死多少无辜的人类都不介意,对于魔术之徒而言后悔的仅仅是使用等同于禁忌的科学力量。

反正这些也并不是肆意妄为的沙条爱歌所在意的事,她在意得只有一件事——

要大开杀戒吗?

毕竟这是再轻易不过的事了,只要那名为“静谧”的少女姿态的assassin在这里的中央空调控制室中起舞——毫无疑问的,这里所有活着的,都将被毒女杀死。虽然魔术师们不一定能这样轻易杀的掉,但是只要沙条爱歌轻轻推一把——

但是那样saber会生气吗?会生气吧。

“assassin,你先去控制室吧。先不要做多余的事。”如黄莺初啼一般的声音,让覆着面具的少女恭敬地消失在了沙条爱歌身后。

那么,接下来——少女的脚步停在了地下工房的深处的某个房间门外,她推开了那扇门。

这是一个经过特别处理的无菌病房,这个房间里仅有的,是躺在床上的一名弱小的人类。
  
一名被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机械装置的无数管线连接著的幼子。更别说主要个几个脏器几乎都已经失去机能,连活著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情况,但却靠著将魔术和科学组合在一起这种乱七八糟的伊势三技术勉强保住了命脉。

少年看到了站在床边凝视着他的少女,像花朵一样,看起来无害又美丽的少女,因为今天肺部的状况特别好所以没有带著氧气罩,苍白而虚幻的少年才能艰难地对少女说出了,“你好。”

这样的情况,对于少年而言,就连说话都像是吞针一般。

她稍微提起了点兴趣。

“真可怜。”少女的指尖仿佛要触及他的脸庞,然而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就停下了,她安静地微笑了起来,“呐——我不讨厌你,可是刚刚我我已经决定了,要将你的族人全部杀掉,因为必须切断rider的魔力供给,你会因此怨恨吗?”

“或者,有什么愿望说出来给我听也行喔。”沙条爱歌的语调是小女孩儿天真烂漫的甜,而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像是什么都做得到一样。

不,她的确是什么都做的到。所以即使向她请求「不想再这么痛苦地活下去」也是可以的哦。

“我希望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能有著平稳、和平,还有幸福。”少年像是圣人一样,说出了这样美好而又高洁的话语。

沙条爱歌脸上有一刹那浮现出惊异的神采,“——这样吗?姑且确认一下,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少年点了点头。

“……也可以。既然你选择要这样继续痛苦下去的话。”少女似乎是被少年弄得生气了,少见地连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

“我……第一次……和外人说这么多话呢。”因为说话会对喉咙还有肺部造成负担。

“……因为我,过去都没有朋友。”在这个地下被隔绝的魔术工坊中,能够交谈的对象仅有那些穿着白色外褂前来确认他存活与否,以及给他移植魔术回路注射药物的人。但是可想而知,那样的交谈是不可能发生的。

沙条爱歌此刻已经度过了刚刚那一段时间的小情绪了,她随意地坐在了床边,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那我把绫香送过来给你当朋友好了。”

轻描淡写地这样说着,像是在决定「今天晚餐吃司康饼」一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是她的妹妹,以及被送来这里是意味着什么。

这是「她」作为妹妹唯一有的一点用途的了。少女大概是这样认为的。

说到底,真正被沙条爱歌放在可以平等看待的位置上的,不过只有一个saber罢了。

少年却摇了摇头,“这里,很寂寞。”一边咳嗽、却又一边露出了笑容。

他也在笑,但是那与沙条爱歌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连少女自己都说不上来。

绚烂的少女信步走在伊势三的魔术工坊之中,询问着身旁沉静的贤者,“呐,caster,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明明都已经这么痛苦了,仅仅维持「活着」这个状态都是在痛苦折磨中等死罢了。

然而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也的的确确存在着这样的「赤子之心」呢。”caster用充满著理性与知性的声音,静静地低语。

“果然,我至今都无法理解。”沙条爱歌宛如自言自语一样地低语着。

“不过因为答应他了……就稍微调整下策略吧,caster,把rider的御主杀掉——只杀那一个人,再把魔术工坊毁了,让assassin回来吧。嗯,就这样。”

被后世魔术师认定为高洁且理想之人的caster不减微笑地看着「根源皇女」,对著少女深深地低下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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