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洛暖.过芙.金凛.竹业.秀哀.旧剑爱歌.杀桔.叶冰裳

『理想国』twenty-six

旧剑×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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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条爱歌踮起脚,用手指撑起高文两边嘴角,“笑一下吧,骑士先生。对了,我想起来我的名字了哦,爱歌。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吧?”在这之前,高文一直用温柔来形容的少女对他如此微笑说道。

少女莹白的肌肤像是被打上了柔光,她盈盈地微笑着,安静的,纯白的,更像是不谙世事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

他突然在此刻领悟到了她的残忍之处。

就像是一个孩童,即使他将蝴蝶斑斓的翅膀撕了下来,让失去了翅膀的蝴蝶在地面垂死挣扎,最后甚至还会带着笑踩上去。他不会对此产生任何愧疚感,因为他并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爱歌,”高文执起她的一只手,湛蓝色的眼瞳中是可见的紧张,面临残酷的骑士考核都丝毫不见怯场的太阳骑士此刻竟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几乎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让我成为你的家人,以骑士之名,我会誓死保护你,维护你的名誉,为你的利益而战斗……请你、”
  
少女白皙带着微凉的食指抵在骑士的唇上,制止了他剖白内心的话语,樱色的嘴唇吐露出温柔又不容拒绝的话语,“高文是我的朋友,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唯一一个的朋友。我不想失去。”
  
骑士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失落的神色,连那头砂金色的发丝都暗淡下来一般。

“高文?”少女看着他的薄荷色眼眸看起来异样柔软,银铃一样的声音里正带着满满的疑惑。

“那不是朋友。”骑士清朗的眉目间氤氲了一点雾气,高文的眼神深情又执拗。

他无法用占有欲作祟来掩盖自己的内心,“我不想背叛我的爱情,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跟我走吧。”这几个单词仿佛是从齿缝挤出来的,看得出高文已经下了极大的决心。

如果是两情相悦,在尚未有婚约的情况下,即使亚瑟王也不能拆散他们。

沙条爱歌看他很久,柔柔地垂下眼睛,柔顺的发丝遮住了她精致秀气的下巴,“抱歉。”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亚瑟。”

***

“紧急军情,王——”兰斯洛特大步走进宫殿,打断了亚瑟和梅林的谈话。

“罗马的军队进攻了边境。”兰斯洛特说道。

亚瑟对这个消息并不吃惊, 冷静地下达了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圆桌骑士,阿格规文卿留守。”

“高文卿和凯卿暂且作为游击骑士先行一步。”

梅林闻言扫了眼亚瑟,金发的王者还是沉着冷静的模样,只是一宣布完自己的决定,就整装待发地要往外走。

“那个女孩,你是准备作为情人让她待在外面?”梅林慢悠悠地在他身后问道,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在问亚瑟是否会选择与他的父亲尤瑟王同样的做法。

亚瑟整理衣服的手一顿,“我是要迎娶她的。”

“哦?”梅林没个正形地支着头懒洋洋地说,“那么让高文成为新王妃的守护骑士如何?”

“……不如何。”亚瑟一口否决了国师梅林提出的让高文成为王后的守护骑士的提议。

“——老师,我之前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心爱之物就应该自己守护。”骑士王绿色的眼眸沉淀着看不见底的幽深,他没有回头,一边走出宫殿一边淡声说道。

毕竟曾经的兰斯洛特,也正是桂妮维亚的守护骑士。

梅林看着亚瑟王远去的背影,弯了弯眼睛,紫色的瞳孔中满是愉悦的光。

***

亚瑟心中构思已久的话语止于看见沙条爱歌的那一刻,因为在看到他时,她的眼睛里像是揉碎的星光一样亮了起来。

“saber!”少女轻快地对他喊道。

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大步向她走去。少女真的身形太娇小了,他只稍微靠近一些,就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一样。

所有的遗憾都在这一刻圆满了。

“想起来了?”亚瑟温柔地抚摸少女铂金色的短发。

沙条爱歌点了点头。

亚瑟吻了下她的额头,“爱歌,你愿意作为我的王后跟我回卡美洛吗?我是说,这个问题不存在拒绝的回答。”

少女的回答是带着笑意踮起脚吻住了亚瑟王。

***

高文是在训练场上和特里斯坦一起收到出征的消息,同时也得知自己将作为游击骑士率先奔赴战场。

他将手中的剑收剑入鞘,脸一半遮在了黑暗里,“……放下一个很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特里斯坦卿。”

红色长发的青年没有回答。放下,他又何曾放下过?

“王已经亲口对国师说要迎娶她了。”最终,特里斯坦如此说道。

他可以接受他们不会在一起,高文想。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只是她不幸福而已。

高文又看了一遍手上的任命书,往训练场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嘿,高文卿——你要去哪?”特里斯坦在身后喊到。

高文挥了挥握着羊皮纸的手,“去找我的生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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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是在沙条爱歌前往王城的半路将她拦下的,她还有些东西要整理,王宫那边关于作战部署离不开亚瑟,他只好再三嘱咐了沙条爱歌自己先行一步。

因为是从训练场赶过来的,高文身上还穿着还穿着锁子甲,姿态也不复以往王子一般光鲜从容的模样,“爱歌,我……我马上要出征了,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话想要对你说。”

高文在少女面前站定,脱掉了手套,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虔诚姿态,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抵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向她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沙条爱歌的视线内。

换而言之,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黑魔术,她就可以在此斩杀“太阳骑士”高文。

沙条爱歌薄荷色的眼睛闪了闪。
  
骑士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如同溪水般流淌,他低低念诵:“天父在上,我将效忠于我的主君,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我的主君。我愿以亘古不灭之日起誓,将对她永远诚实,为她最坚固的防御,遇敌决不后退,致死以捍卫她的名誉;我愿以圣剑Gallatin起誓,我将恪尽职守,遵循她的命令,为她追求真理,出现在一切她所需要的场合,忠于誓言。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终我一生,成为守护王国的坚盾。”①
  
“我愿效忠于我的主君,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她,”太阳骑士抬起头,以温柔深邃的目光追随着少女,“她名沙条爱歌。”
  
沙条爱歌沉默了很久,她低着头,声音很轻,“高文卿,你是自愿与我说这些话的吗?……你是傻瓜吗?”

***

高文作为游击骑士比其他人出发的都要早,直到凯催促他动身,他才又往白色的城墙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心心念念的人以后才无声地吐了一口气,“走吧。”

她果然没有来,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尘埃落定的果然如此。

但是现在并没有时间让他儿女情长,他的首要的任务是作为游击骑士先去刺探情报。

其他的……

高文苦笑了一下,哪里还有什么其他呢?

***

沙条爱歌恢复记忆之后,就变得有些缠人起来,而那个被她不自觉依赖的对象也乐在其中。

亚瑟在书房研究沙盘,沙条爱歌就在翻他桌面旁摆放的一些书。她转身的时候撞到了书柜,一卷羊皮纸从书柜的顶部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爱歌头上。

沙条爱歌皱起脸拿了下来,在亚瑟抬眼一瞥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就摊开了羊皮纸,“咦,这是saber写的吗?”

“等下,那是练习——”

沙条爱歌撑着下巴看着那张纸,诚实地评价道,“……哎呀字稍微有点丑呢。是因为平假名比较多吗?”

亚瑟伸手抽过羊皮纸,仗着身高将纸举起来到沙条爱歌绝对够不着的高度,微微有些羞赧,“都说了只是练习而已,是爱歌非要看的。”

沙条爱歌笑着不说话。

刚刚那张羊皮纸上写的正是她的名字。

“真让人不省心。”金发的王如此说道,与他的话语不同的是亚瑟充满怜爱地抚摸着她后颈的手,那指尖顺着少女脖颈优美的弧线下滑——

“爱歌,你的令咒呢?”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胸口因为白色睡裙领口微微敞开而露出的雪白光滑、毫无瑕疵的皮肤上,湖绿色的眼睛微敛起。

***

又是……同一个梦境。

骑士道所凋零的黄昏战场,连光辉都黯然萧瑟的堆积成山的尸体。

这是不列颠的骑士们。

无论是已经背叛了的,还是忠心耿耿的。

这个国家已经完蛋了。无论是亚瑟王赢得胜利,还是莫德雷德获胜,不列颠的毁灭,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这即是不列颠的终焉。

那是于战场上无往不胜,永生未尝败仗的亚瑟王不能原谅,究其一生也不会原谅的战斗。

她是为了什么才向圣杯许下了那种愿望。

“你曾感到后悔吗?”少女曾那么问道。

他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

那时候的自己,好像因为他的回答哭了起来。

啊。为什么哭泣呢?

大概是因为——

嗯。

是因为感到了悲伤。

为这样的一位王而悲伤。

无论如何都会走向终点。荣耀光辉的王城总有一天会崩塌,披甲持剑的骑士总有一天会死亡。

然而这份悲伤,亚瑟,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从一开始,他就独自承受着这份悲伤。

这对亚瑟不公平,他从来都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所以,至少这次,希望他能自己选择。

少女身披夜露与星辰的光辉,站在塔楼上眺望星空。
 
眼前筑于不列颠岛上作为最后的希望的这座白垩之城看上去如此辉煌,即使他们都深知,这样的辉煌将如烟花寂灭,转瞬即逝。

正如同她手握圣杯时见到的那道光。

那道光消失之时,是啊,她看到了——人理被焚烧殆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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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冰与火之歌》
其实为什么呆毛不理小莫这件事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她在呆毛远征罗马夺得胜利返回不列颠的时候,化作了最尖利的背叛之刃,内战才是真正摧毁一个国家的原因。正是因此阿尔托莉雅和旧剑才被阿赖耶拐过去追求圣杯的。
我对无论哪个莫德雷德的看法都是一样的,无论旧剑旧莫,还是呆毛小莫,父子之间是永远不可能达成和解的。
《garden of Avalon》的广播剧感兴趣可以听一下,比较忙所以书没看,就听了广播剧
无缝衔接fgo剧情,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不存在糖后面都是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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