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洛暖.过芙.金凛.竹业.秀哀.旧剑爱歌.杀桔.叶冰裳

《旧梦》下

旧剑×爱歌

◎感谢饭卡的《他来自火星》,我终于知道怎么写下去了。但是本来这个设定我是想留着写所罗门罗曼咕哒的(暴风哭泣)
◎会涉及到皇姐和旧剑的过去……非常黑泥,感到不适可以立刻关掉。其主要是我想补全亚瑟和皇姐两个人的关系。

“沙条桑好厉害啊,这个蛋糕是要送人的吗?”烹饪教室的同学在耳旁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烦人。

沙条爱歌将头发挽到耳后,专注地看着逐渐成型的蛋糕,“嗯。”

敷衍地聊了几句,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了。离开烹饪教室的时候是莫德雷德来接的她。

沙条爱歌拎着蛋糕半点没有要拿给莫德雷德的意思,莫德雷德憋了一路,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是刚刚做的蛋糕吗?”

沙条爱歌神色自若地点头。

莫德雷德这下又拉不下脸继续问了,面上毫不在意地开始生闷气。

沙条爱歌没搭理他,拿出手机自顾自地看,然而她指尖只稍微在沙条绫香最新发的照片点了下,没过多久就退出了twitter。

那张照片上是趴在桌面上睡着的亚瑟,看起来十分疲倦,一向温雅英俊的脸上竟然有两个黑眼圈,眉间的微颦让他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还在跟绫香在一起吗……沙条爱歌眸光闪烁,指尖不自觉轻颤着。

从数学意义上,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图形。但是,在爱情上,显然不是。

那是发生在沙条爱歌踏上飞机之前发生的事了——

“绫香,”铂金色短发的少女目光淡淡地看着妹妹,“你要跟我抢?”

“姐姐……?”沙条绫香有些不安地,习惯性地在气场强大的姐姐面前流露出弱势的一面。

像做梦一样。

无论是像王子一样的亚瑟老师主动地靠近了她,温柔对待她,还是姐姐爱歌因此和亚瑟老师真的分手的事。

说开心却也不合适,最多……也就只剩侥幸。庆幸她的姐姐一向高傲,眼睛里容不得沙。

沙条绫香实则对此抱有非常复杂的心情。因为知道亚瑟老师和姐姐爱歌在一起,所以即使察觉到自己面对那位俊美的金发青年时隐秘的欢喜却也充满了苦涩和颓丧。

对啊,亚瑟老师这样光芒万丈的话,理所当然应该和姐姐爱歌这种同样耀眼的人在一起。沙条绫香如此说服自己。

但是他们却分开了。人人都说是因为……她,同级生也好,高等部的前辈也好,这段时间以各种名义来窥探打量她的人络绎不绝。这种时候她才理解了国文课上的一句话,众口铄金,积销毁骨。

在不断的言论压力下,现在沙条爱歌的话就像是最后的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

但是同时沙条绫香也意识到,原来这一对看起来光芒万丈、匹配相称的情侣其实也是这样不堪一击的。

沙条绫香虽然默不作声,眼中的光却默默凝聚起来,沙条爱歌敛眸轻飘飘地扫了沙条绫香一眼,姐妹二人间有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但沙条爱歌只是饶有兴味地对她说,“绫香,要抢——就尽管来抢好了。别说姐姐不疼你,我可是特意给了你能够完整将他抢到手的机会喔?”

想到这里,沙条爱歌微微笑了起来,眸底却浮现了冷酷的神色。

是啊,尽管来抢好了。

沙条爱歌对着镜子左右照了下,跑回房间找出了一件斗篷。镜子里的少女穿着领口缀着白色绒毛的淡青色洋装,外面套着一件同色系的斗篷,还戴了一顶贝雷帽。

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莫德雷德穿着宽松的亚麻织物的白色衣服靠在门上,抱着手看她,百无聊赖地说,“好了吗?”

沙条爱歌回眸看他一眼,“马上就好。”

说着她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拿下挂在玄关的伞。莫德雷德在沙条爱歌走过来时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伞和电脑包。

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是伦敦图书馆。

莫德雷德今天纯粹是作陪的,沙条爱歌也不管他,到了图书馆抽出自己的课题作业找出一叠资料,埋头于一堆书籍里面。

沙条爱歌的导师所罗门不是正常人,连带着给学生布置的课题也不怎么正常,他把自己的研究甩手扔给了沙条爱歌。沙条爱歌即使再聪明,课题的结论也需要实验的过程和结果佐证,她在家里对着电脑熬了半个月这才抽出时间来和早就不满的莫德雷德见一面,就这一面她也必须赶论文出来。

其实按照沙条爱歌的脾气,所罗门再这样把他的事扔给作为学生的沙条爱歌,保不准哪天就要发生高智商谋杀案了。

这种时候就要靠跟导师正在迪拜折腾的远坂凛伸出援手,靠着砸钱千里迢迢把所罗门呼唤去了研究巴比伦地区遗迹了。

远坂凛大小姐仗着导师研究经费充足(并且宠她),一般情况下能用钱解决的都丝毫不手软,沙条爱歌这种情况远坂凛觉得用钱还是可以解决的,跟吉尔伽美什商量了下就干了,毕竟女人的友情就像塑料花,虽然假,但永不凋谢。

莫德雷德就在旁边撑着下巴看沙条爱歌,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他现在就处于一种恋爱使人盲目的阶段,怎么看爱歌觉得怎么可爱,简直可爱到骨子里了。如果能让其他人都看不到这样可爱的爱歌就好了,他思维发散地想。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莫德雷德就会觉得她就是真爱了。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别的女孩子让他这样心动了。

真奇妙啊,明明当初见面的言语交锋仿佛还在昨天。但是眨眼间,心就好像背叛了理智一样,无可救药地沉沦下去。

如果现在时间能够倒流到人权不被理会的过去,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锁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让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自己。

沙条爱歌若有所觉一样看过来,莫德雷德平静地对她笑了下,模样甚至有些无害,她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将手中关于建筑遗迹的书又翻过了一页。

建筑遗迹啊……

那家伙如果没有逃到日本的话,似乎进行的也是这个方面的研究。毕竟当年亚瑟•潘德拉贡的老师,是国宝级的建筑家和历史学家梅林。

在少女看不到的角度,青年碧绿的瞳孔逐渐蒙上了一层阴翳。

晚上,在伦敦氤氲的雾气里莫德雷德开着车经过伦敦大桥,窗外的景色不停变换,沙条爱歌因为此前的着凉有些昏昏沉沉,甚至疑心刚刚看到的银杏是不是真的。

沙条爱歌坐在副驾驶座上,将头靠到一边的窗户上,玻璃反射出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脸,她神色间看不出喜怒,“莫德雷德,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坏啊?”

“是。”正在开车的英伦绅士答得毫不犹豫。

沙条爱歌听了撑着下巴笑了下。

莫德雷德将车开下桥后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脸上挂着浪荡不羁的笑,“不过我可能脑子不好使,觉得你就算这么坏一点也没关系。”

沙条爱歌降下了车窗,她的声音在伦敦的雾气里听起来有些失真,“诶?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亚瑟老师啊。”

莫德雷德听了胸口当即梗着一口气,险些没被她气背过气,随即几乎是咬牙切齿孩子气一样报复似的揉乱了沙条爱歌的头发,“那就去抢回来。公主殿下,我陪你把他抢回来。行了吧?”

沙条爱歌这才回眸朝他软软地笑了,天真烂漫,像是童话里小美人鱼化作泡沫前的笑。让莫德雷德看一眼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将沙条爱歌送回去之后莫德雷德就控制不住自己买凶杀人的手了。

成全?成全个屁。

真以为他有这么大度把喜欢的人拱手让人?他脑子又还没坏掉。

莫德雷德恶狠狠地想着,又敛目看了会刚刚发出的邮件,鼠标没有犹豫地移向了清空邮箱。

**

沙条爱歌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被一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请”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沙条爱歌无可无不可,于是车一路开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座古堡外面。

沙条爱歌懒懒地掀了下眼睫,看着被人拉开的车门没有急着下车,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甜美中带了些沙哑,“莫德雷德知道吗?”

没人说话,只有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人避重就轻躬身对她说,“小姐等您很久了。”

沙条爱歌挽了下鬓发,一只脚才刚刚伸出车外还没沾到地面就听到刺耳的刹车声,莫德雷德从那辆眼熟的跑车上走下来,直直朝爱歌走来。

周围的人一时也没敢拦他,莫德雷德看到沙条爱歌平静的没有任何差错的脸时先松了口气,随后弯腰将少女一把抱了起来,这时一圈人默不作声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莫德雷德本来就是性格乖戾、野性难驯的人,现在更是火气上头当场就要发作,“告诉摩根,收起她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没有下一次了。”

黑衣人寸步不让,“抱歉,莫德雷德少爷。”

气氛由此陷入僵局。莫德雷德看他们还不肯让路,脸色也越来越黑,翠色的眼眸中翻滚着的狂暴汹涌的肆虐欲,“我再说一遍,滚开。”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美艳的戴着礼帽的女人如摩西分红海拨冗开人群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莫德雷德,这么久没有回家,看到妈妈是这种态度吗?”

莫德雷德看着来人冷笑了下,“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个母亲。”

摩根对莫德雷德呛人的话无动于衷,她把视线放在了沙条爱歌身上,饶有兴味地问,“沙条小姐呢?也不愿意陪亚瑟的姐姐喝一个下午茶吗?”

沙条爱歌轻轻拍了拍莫德雷德的手臂,他看了她一眼,隐忍地把她放了下来。

这座古堡很大,有很典型的英伦风格。它沿岸建在峭壁之上,可以说是山上,但因为四面环水也可以将其看做独立的岛,城堡也因此显得格外壮丽。

但是从他们进来到现在,整个古堡的能够以主人身份来称呼的,只有摩根一个。

摩根戴着手套的手掩住嘴轻笑起来,“严格意义上,我并不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可是它真正的主人自从去了东洋就流连忘返,恐怕忘记了这里还有人在等他。”

话语到最后,口吻已经染上了几分哀怨的色彩。

沙条爱歌没有理会摩根的话语,打量城堡内部的同时也扫到了身旁莫德雷德阴沉的脸色。

自从进了这座城堡之后,莫德雷德就没有过好脸色。尤其是摩根带他们到停到一个厅室外面的时候,他脸色更是难看。

仆人有条不紊地上前推开这个厅室的门,从门口一眼看过去,门内的墙壁以及桌柜上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相框。

留影室?

沙条爱歌微颦起眉。

摩根气定神闲地在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仆人端上来的红茶,慢悠悠地支着下巴打量坐在对面的金发少女,“沙条小姐,你对亚瑟真的这么——死心塌地吗?”

沙条爱歌比她更从容,就像现在,她也保持着坐姿优雅,神色从容,甚至还笑了笑,“夫人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沙条爱歌这一句夫人没有叫错,虽然身穿燕尾服的管家嘴上是叫小姐,但是潘德拉贡的大小姐已经嫁人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摩根被刺了一下也没有动怒,她支着下巴点了点面前相框里的少年,美艳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小丫头,你没见过少年时候的亚瑟吧?”像是在回味什么一样,女人慢慢道,“青涩,冲动,像一张任人随意涂抹的白纸一样。”

这样的形容词放在亚瑟身上让沙条爱歌感觉有些陌生,毕竟从见面起,他就已经是那副样子了——清朗温柔的外表,谈吐也颇为低沉亲切,风度翩翩,虽然身上有天然的矜持傲然却也能在日常人际交往里进退自如。

沙条爱歌终于抬眸,正眼看了这位美艳的夫人,眼神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神色间也有难以掩饰的刻意的冷漠。

沙条爱歌是一个几乎完美的人。

为什么会用几乎这个词?

因为沙条爱歌唯一的弱点,叫亚瑟•潘德拉贡。

虽然摩根口中描述的人对她而言稍显陌生陌生,但不是假的。

因为这完全能能解释为什么一开始亚瑟一副对感情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少女垂眸,想起最初的时候,青年是以怎样温文尔雅的姿态不容拒绝地对她说——『抱歉,沙条同学,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开始一段感情。所以你不需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过往的,曾经的,不为人所知的那段时光,但若说是因为爱而选择靠近那未免太过于可笑了。

也许就连摩根自己都很难说清楚,当时的她究竟是因为少年的惊艳而想要得到,还是出于愤恨故意想要让他在情欲中堕落下去。

因为愤懑于父亲的私生子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并且还成为尤瑟钦定的继承人,十八岁就已经拥有艳丽风情的摩根别有用心地耍了些手段就将尚是少年的亚瑟诱骗上了床。

细数下来其实也不过一年左右的光景,在亚瑟刚刚被冠以潘德拉贡这个姓氏为人处世尚且如履薄冰的时候摩根对其常常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争吵、对峙后又刻意地引诱,少年人沉不住气,种种冲动下终于交织成不见光的靡艳沉沦。

但是年岁渐长,少年终究还是会长大会清醒过来,于是青年得以从容地走出了欲望深渊——留下她一个人。

是啊,亚瑟厌恶极了她。讨厌到尤瑟离世后为了不跟她待在一个地方,不惜将偌大的家业请了专业的经理人来打理,独自跑去了距离英国十万八千里的日本教书。

也许就是从那以后,她心上的一角开始逐渐坍塌。

想到这里摩根突然笑了起来,“莫德雷德和亚瑟长得很像吧?如何,他们两个你更喜欢那一个呢?”

“原本就是在不同成长环境下长大的同一个人,变成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是不是很奇妙?”

“说起来,那样的他,原来也会长成莫德雷德这样野心勃勃的人啊。”

沙条爱歌听到这里已经从摩根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脸色完全白了,她感觉自己声音或许有些飘忽,“——你克隆了亚瑟?”

摩根勾唇,“你难道就从没想过吗?莫德雷德和亚瑟都喜欢你,他们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归根结底,他们都是Arthur pendragon。”

“那个已经染上了别的色彩,而这个——还没有。”

“你是要一个完完整整属于你的他,还是要一个心里住着别人的……亚瑟·潘德拉贡?”

像是住在浓稠黑暗中的魔鬼一样,亦或是伊甸园中的夏娃,摩根引诱世人般说出了这句话。

光芒,耀眼,深爱。

像是命中注定(fate)一样,白马王子一样的亚瑟。

沙条爱歌微微晃神,眸光迟迟无法凝聚。

最后是莫德雷德冷笑了下,他半扶半抱把沙条爱歌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将少女带走前,他的话语仿佛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一样,“你们都不嫌恶心吗。”

摩根轻笑了下,放下茶杯,“我现在可是在为你争取啊,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走得头都没有回过。

一路上他步履如风,雷霆万钧得根本没人敢上来拦住他。直到将沙条爱歌带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以后,莫德雷德才有空看一看少女现在的表情。

沙条爱歌似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看他,别开了脸。

莫德雷德没有逼她,发动车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穿过一片森林的时候,沙条爱歌忽然问,“你一早就知道了吗?”

莫德雷德将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才回答了沙条爱歌刚刚的问题。

“不是,我和你一样,今天才知道。”说完,金发的青年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看她的脸,沙条爱歌嘴唇抿得紧紧的,薄荷色的眼睛带着难以言喻的忧悒。

莫德雷德的手顿了下,还是将少女拥入怀中,她身体的轻颤很明显,趁着沙条爱歌失神的片刻,他将两个人的距离一下拉得极近,空气好像一瞬间变得有些粘稠起来。

“沙条爱歌,”莫德雷德声音很低,“那家伙跟你妹妹说不定正在日本风流快活。只是吻一下,没关系的吧。”

两人相距近在咫尺,沙条爱歌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莫德雷德先是在她唇上蹭了下,看她没躲开,又凶狠地吻了上来,唇齿交缠间模糊地说,“他不会知道的……就当可怜我,嗯?你看我跟他,不是很像吗?你可以把我当成他的……”

明明同样是刚刚得知真相,莫德雷德此刻却显得从容不迫得多,他强势地掌握了接吻的主导权。他本性就是个强势霸道的人。

但是沙条爱歌轻轻地,却又不容拒绝地推开了他,“你不该说了。”

莫德雷德愣住了,然后把双手背在脑后,语气淡漠,“我偏要说。有这么为难吗,像我这样的克隆人活不了多久的,沙条爱歌,等我死了你再回去找那家伙不行吗?”

沙条爱歌只静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莫德雷德泄气地锤了下方向盘。

从那以后莫德雷德越来越肆无忌惮。定点定时从课室、实验室把沙条爱歌蹲出去吃饭约会,沙条爱歌说过几次,但是莫德雷德的一贯原则就是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而沙条爱歌每次看到那张英俊漂亮的脸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的时候就常常没法严词厉色地拒绝他。

莫德雷德明白这一点,就更会有恃无恐得寸进尺钻空子了。

**

这是睽违已久的景色了。

不远处的二人在伦敦的街头漫步,少女自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纯洁感,被簇拥着几乎整个人挂在了身边的男性身上。

而身形颀长穿着金青色的衬衫,打了黑色炫纹的领带的金发青年正神色淡淡地看着那两个人,眼神越发幽深。

她看起来还是一样的温柔纤细,让他魂牵梦萦,可爱得能够让全宇宙都甜蜜起来。

原本在圣诞节他就打算回英国找她的,结果年初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受了点伤,只能待在日本疗养。

好不容易恢复完全他按捺不住回英国来找她,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

在这个瞬间,其实他分不清是恐惧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一开始的分开的时候,亚瑟并没有很放在心上,他太了解沙条爱歌,她有多喜欢他啊,那种眼里容不下任何人的眼神他不会看错的。

她怎么可能——变心呢?

就算是说暂时分开,也只是冷静下整理好心情,找到正确面对绫香和平衡爱歌家人的态度而已。

当然,沙条爱歌那杯水也功不可没,亚瑟毕竟是男人,他也要面子的,一时半会让他主动拉下脸去求和,亚瑟面子上也实在过不去。

而且沙条爱歌看得太过透彻,将他周璇在两个人之间摇摆不定说得那样透彻,他完全是被爱歌一步步逼得没有台阶可以下。

所以甚至听说了莫德雷德做的事他也不太放在心上,亚瑟的确有这样高傲的资本。

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两个人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愿意低头的话,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收场了。

“爱歌。”

沙条爱歌很难解释在偌大的伦敦街头,明明只是不算高声的两个字,但是却能让她一瞬间确认了说话的人。

她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像是月光一样清淡的青年正遥遥地看着她,扫过莫德雷德时他的目光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是不是他消瘦了一些的原因,亚瑟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仍旧微笑着对沙条爱歌伸出了手。

初见时候高不可攀的王子殿下,终于在这一刻,为她弯下了腰。

***

分别的时候,沙条爱歌对莫德雷德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你不要去当别人,你不是他。”

第二句是,“这不算在一起,牵手拥抱乃至于亲吻都不算在一起。”

第三句是,“既然决定了,我就不会再回头了。”

***

亚瑟低垂着眸,看到爱歌走过来顺理成章地牵起她的手揣进自己风衣的口袋里,这个动作在交往时做了无数遍,即使现在做动作也不显得生疏,他低声问,“刚刚在说什么?”

沙条爱歌不觉得冷,她试着松开手,却被亚瑟牢牢地握在手心根本挣不开,于是少女语气轻松地说,“说亚瑟老师……对我图谋不轨。”

“他说的其实也没错,”亚瑟脸色极淡,语气轻缓温和,“我是贪图你年轻貌美。”

沙条爱歌点点头,若有所思,“是哦,难怪你看上了绫香。”

亚瑟停下了脚步,心脏像是被悬在半空中,没有着点,他转身将少女抱进怀里,“对不起……爱歌。”他抵着少女的头发,嗓子有些干哑,酝酿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说,“是我做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亚瑟也是男人,当然所有年轻男孩该犯的蠢他都犯过,甚至包括荒唐的曾经,他一度想要告知,却不知从何开口。怕伤害她,怕她无法接受会离开他。

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那张俊美的脸上也满是不安和落寞,“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其实就不需要考虑的。

怀中金发的少女拉过亚瑟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缓缓闭上了眼睛,“好。”

那些摩根说的话她没有提及。

少女也没有告知他的摇摆不定曾经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她只是在他请求重新开始的时候,在这一刻,若无其事地回答了“好”。

也许亚瑟不尽完美,但是喜欢本来对沙条爱歌就是飞蛾扑火,就算过程遍体鳞伤,只要结局是他待在她身边,她就可以都不计较。
 
 

因为

  
 
——“Every step I have taken, since I first met you,has been to bring myself closer to you.”

自從我第一次见到你以來,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爲了讓自己更靠近你。

  
END

 

有一点要说明下,摩根对少年时期的旧剑做的事是可以被判刑的,千万不要学她。
这里年少无知旧剑其实算是被摩根诱X的,毕竟漂亮诱人的大姐姐很有手段……长大懂事之后自然知道这是很畸形很不正常的关系,所以很坚决地拒绝再和摩根维持这段关系,但是摩根不肯,就丧心病狂地去克隆了旧剑,其实是想要看看如果在不同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旧剑会不会有别的可能性,但是不甘心所以还要再坑一把旧剑就对外说莫德雷德是姐弟乱伦的后代……但是旧剑是知道这是自己的克隆体的,所以旧莫叫爸爸他当然不可能认。当然摩根也失算了,莫德雷德比旧剑一开始的态度还要讨厌她。
其他的在旧剑爱歌前提下对于摩根就不作过多赘述了。
分手理由其实文中有提到了,爱歌不可能是说要分开的意思,最后改自艺伎回忆录的台词也是再说明爱歌和旧剑其实一直以来还是前者对后者的追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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